Thursday, June 16, 2016

世界

一直以來, 我都活在自己的世界.

可能因為獨生的關係, 我實在太習慣於沉醉在自己的思想空間, 對於身外之事可以不理就不理.  我知道我是幸福的, 因為這代表我從沒為生活憂心過, 但過度保護從來不是一件好事.

自從做了這份工作, 我 "被觀察" 了很多社會百態, 感覺大開眼界, 更感到社會的複雜, 人性的醜惡或美好. 

工作關係, 我也要讀新聞, 可是大部份是本地新聞, 日日清.  說實話, 傳媒和讀者都很善忘, 今天的大事, 明天已是不值一提.  除了升級需要, 我真想不到任何深究的動力.

直到有一天, 我好奇買了一本 "國際觀的第一本書", 作者是台灣東吳大學政治學系教授劉必榮, 這也是我第一本買關於國際形勢的書.  一看不得了, 開啟了我閱讀的另一個世界 - 國際, 政治, 歷史.

並不是說所有的課題都是新鮮的,倒不如說所有課題都是老生常談, 但是, 我從來沒有興趣去了解.  例如中國崛起, 周邊關係, 中東問題, 資源爭奪, 歐債危機, 等等.  聽就聽很多, 我相信香港沒有多少人有用心去了解大局.

於是我一發不可收拾的連看了很多本相關書籍, 由一無所知, 到現在可以比較每個作者不同的取向, 感覺很有進展.  最大的得著是知道了很重大歷史事件, 終於明白現時的局勢到底如何形成, 有點變大人的感覺.  更重要是, 我得知世界大事對於我身處的環境有甚麼影響.

完全想像不到以前的我怎可以忍受自己如此無知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知道的越來越多, 其實並沒有令我覺得運籌帷幄, 反之, 我越感無力.  世上很多政治問題, 經濟問題都是人禍, 都是可以避免的, 可是和平是賺不到錢的... 世上很多人受的罪都是一部份人的享受而來的, 不論是權力或金錢. 

有時為了掩飾施政不力, 有些國家 (很明顯吧) 就致力搞亂別人家, 轉移視線. 

有時為了不還錢, 或為了給予國民民族自豪,有些國家選擇侵略.

有些國家得了便宜還要更多, 貪得無厭.

有些國家奸狡如兔, 不守信用, 出爾反爾, 沒有大國之風.

不能盡錄.  總之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 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一切只講利益.

很久很久沒有聽說過一個國家的領導人領導有方, 受盡人民愛戴.  今時今日, 只有燒不盡的示威, 停不了的暴力事件. 苦的只是人民. 

親疏有別, 這是天性. 但極端的攬權最終會引來反彈, 何不留一線大家搵錢? 現在全球都在鼓吹 "可持續性", 在施政上也是一樣呀, 安居樂業的話, 誰有空去革命?  

權力令人腐化, 絕對的權力令人絕對腐化. 不變的真理.

看到世上仍有人三餐不繼, 活得沒有尊嚴, 同生為人, 感到心酸. 

話雖如此. 

雖然大部份的革命份子都是有值得可憐的過往, 但缺乏實際改革的能力.  年復年的政治鬥爭反而嚇走了遊客和投資, 令國家更陷入萬劫不復.

"至今, 許多政治家在反思埃及革命時, 常談到年輕人的幼稚. 當埃及的年輕人經過革命的洗禮後, 他們沒有辦法組織政黨參興到民主化進程當中, 卻總是在關鍵時刻, 通過上街來表達訴求.  他們可以推翻政權, 卻不會建設.  一句話, 他們太不成熟了, 沒有真正參與政治的能力."  - 郭建龍



"顏色革命 (這裡指是突尼斯革命), 但其實是借西方民主的外衣來推翻非美國陣營的政權, 目的是打開市場" - 張翠容

值得深思.

權力破碎了, 市民的監察加強了, 但混亂日益增加.  當每個人都認為自己有權去定奪是非時, 很多時他的觀點是不全面的. 

我是不反對任何政治形式, 就算是獨裁, 只要領導是個英明的人, 國家也會富強. 當然, 機會很少... 

宗教, 民族,  歷史, 利益, 使人類離和平越來越遠.  我默禱, 世界會變好.  關鍵是人, 是我們.